卷貳肆．第二三三回 喜重逢夜會非幽會
「也就是說，是武青嬰那賤婢謀害朱九真！」木婉清挪開柳葉刀，退後一步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鳳雙手亂搖，急著澄清，「二夫人既說我家小姐墮崖，做奴婢的唯有相信，絕不敢多問半句！」
木婉清嘿聲冷笑：「我看你這謊倒是說得十分自然、十分情願！」小鳳還是一個勁兒搖頭，眼中淚花四散。木婉清還刀入鞘，緩緩說道，「今日你我這番話，是否要讓武青嬰知悉，由你來決定……」
小鳳一陣錯愕，才曉得問道：「木姑娘不向二夫人……那個問罪嗎？」
「我都說過了，我跟你家小姐也沒有交情，她死活原不干我的事。我只看不過眼你跟武青嬰合謀害人……」
「木姑娘，小鳳真的沒有謀害小姐！」
「反正都一樣……」木清不耐煩的說，「總之，你家小姐也好，武青嬰也好，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作賤自己，死了的固然不足惜，活著的也沒甚麼意思！如果你決定告訴武青嬰，她又害怕別人知道真相，大可考慮殺我滅口……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話沒說完，便轉身往樹林走去，只餘下小鳳一人在崖邊發獃。
我跟在木婉清後面，終於忍不住追上去，問道：「此事你打算怎樣處置？」
木婉清見我突然現身，呆了好幾秒鐘才寒著臉道：「你跟蹤我？」
「我剛好在這邊散步，隔老遠見到你倆，忍不住走近聽了幾句，」我順口胡謅已成習慣，「如果真是又玠的二夫人害了大夫人，這事要告訴他嗎？」
「我不喜給人糊弄，所以才逼著小鳳問清楚，既然她都坦白了，我也就不理了。」木婉清輕掠頭髮，說，「如果你擔心你那好兄弟，自個兒跟他說去……齊人福不易享，我勸你還是別學他！」
「好端端怎麼把火燒到我身上來？」我嘿聲說，「如果那武……武氏手段如此狠毒，雖然很可能是二女爭夫的段子，搞不好因愛生妒，竟連又玠都想謀害……又玠武功再高，又怎會提防枕邊人？需得讓他心裏有個底！」
「那你告訴他啊！」木婉清冷笑道，「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活該！」
「木……木姑娘，你怎麼一直針對又玠？如果因為他娶了兩位夫人，拜託這是古代好嗎！又玠還沒三妻四妾呢！」其實我知道古人並非都有資格三妻四妾，反正只是電玩而已，將就著應付便得了。
木婉清默然半晌，嘆氣說道：「這是我師父教的……我從小便被告誡，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盡想著溫柔鄉，卻以多情自居，其實……其實都是色中餓鬼。師父又說，如果有誰看到我的美貌，一定會動色心，所以都要一刀子殺了，要不然就得把我娶過門，今後再不能夠對其他女人動情，否則就是始亂終棄的負心漢、殺千刀。」
我想，木婉清雖然真的貌美如花，但自己讚自己實在有點……當然也可能只是複述秦紅棉的話啦！畢竟木婉清有話向來清心直說，不會轉彎抹角。當日我首次得知秦紅棉逼著木婉清立下這種毒誓，便猜想秦紅棉可能年青時受過情傷，如今更加肯定了，秦紅棉大概不想木婉清重蹈覆轍，卻偏激過了頭。
「愛上第二個人，對現代女性來說就是負心了，但其實人就是會多心……我們會同時想光顧兩個餐廳、同時想買兩件衫、同時想看兩齣電影，為甚麼同時愛兩個人就是罪大惡極？」我心中感嘆，卻不向木婉清解釋，反正她受了秦紅棉根深柢固的影響，絕對說不明白。
「易郎，那個姓韓的姑娘是……」
「我早想跟你說，你對別人幹麼都抱敵意呢？又玠、韓姑娘等沒得罪你，你用得著針對他們嗎？」我心中虛呀，玩上一招惡人先告狀，不過所講亦不無道理。
「我陪你闖蕩江湖，不是為結交朋友……再說，我跟石破天、雙兒都沒甚麼，怎見得是我有敵意呢？」
「他倆人畜無害，怎能拿來做例子！」我自知終究難逃木婉清追問，拖延時間只為「覆審」一次說辭，希望滴水不漏地封殺木婉清的疑心，「韓姑娘和我認識很久，算是同鄉唄，就這個關係……可是不論韓、程二位姑娘，抑或我三弟和又玠，都曾經出生入死，情份自然非同小可。」
木婉清不作聲地往前走，差不多要走出林子，才又說：「易郎，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既已有了婚約，你就不能再想其他姑娘了。」天吶！我還真的沒打算娶木婉清，雖然她那麼美，本來就很讓人想入非非，可是她迫婚，不答應便動刀子放暗器，浪漫情懷沒了，慾火也澆熄了。這幾天我也意識到，根本不可能說明白木婉清，除非決心與她撕破臉吧！先前靠著她指點紅梅山莊的路徑，我自不敢得罪她……那麼現在是否可以過河拆撟？木婉清畢竟美女一名，縱然沒敢起色心，與她結伴同行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總之，接下來我們會一起前往光明頂，你要跟大家融洽相處，知道嗎？」
「別人不喜歡我，我哪有法子！」
「誰沒由來的不喜歡你？沒因為娶了兩個老婆便惹你厭已阿彌吉蒂了！」我忍住笑意向木婉清好言相勸，「你說話太直白，沒必要嘛……多考慮別人處境，多關心身邊事物，別老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嘴臉……」
* * *
晚飯時，李思豪身為主人家在末席相陪，武青嬰卻以「不適」為由沒有現身。木婉清的推論，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信了！回想襄陽初見武青嬰，那幾場「哭戲」實在太逼真，讓我心中發寒呀！「李思豪絕對會給騙倒吧！一想到這種女人睡在身旁，真個是防不勝防、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至於說『牡丹花下死』……武青嬰顏值高，李思豪卻不是貪圖美色才娶她啊！這不是太冤枉嗎？」
等到家丁收拾完碗筷，我提起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所以說，我們離開襄陽後，崑崙派掌門何太沖首先倡議，再得到少林、武當、峨嵋、崆峒等派首腦人物附和，要借此機會一舉解決中原與明教的百年恩怨。峨嵋派的女俠還說，有更多門派想要插上一腳，我便曾在湖北某小鎮上，遇見大刀門急著鑄造大批兵器，想必也與此事有關。」
「只怕光明頂上要落得一片腥風血雨！中原武林好手盡出，明教固然獨力難支，唯明教實力殊不可欺，各派怕也要付出巨大代價！」李思豪久居崑崙，對神秘兮兮的明教自比我有更深入的了解，「唉～明教和中原武林之間，很難說誰是誰非，許多誤會都源自互不了解——畢竟明教遠在西域，風俗文化差很大……說到不了解，中原群雄以為一定能夠收拾明教，那是太天真了。」
「啊？又玠認為中原一方會輸？」我剛端起酒杯，聞言忍不住問。
「不！這事不到最後不會有答案，我只是據我所知論述而已。中原各派果真精英盡出，又能通力合作，明教絕對處於劣勢，尤其自教主陽頂天失蹤，復經歷派系鬥爭，明教已積弱了二三十年，就算猛虎也變成病貓啦。只不過『爛船也有三斤釘』，光明頂上好手仍然不少，單光明左使楊逍一人，實力已足夠輾壓各派名宿！群雄要是過於託大，踹窩不成反過來給吃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李公子，你說誤會，都是些甚麼誤會，要這樣決一死戰、非你死我亡不可？」瑱琦插話問，「三教九流之中，與正派最合不來的不是日月神教嗎？江湖上一提起魔教，首先一定想到日月神教……阿一就曾經因為被誤會勾結日月神教，不得不與焦姑娘千里逃亡！怎麼突然蹦出一個明教來？那些名門正派為不甚麼先滅掉更可恨的日月神教？」
瑱琦提到我和焦宛兒逃亡一事，一直自個兒吃飯喝酒的木婉清立即盯著我看。我避開她的視線，聽李思豪耐心向瑱琦解釋：「我這樣說吧……首先，明教僻處西域，與中原武林接觸機會確實不多，尤其近年它的聲勢大不如前，更是少有教徒履足中原，難怪韓姑娘只聞其名，不知其底細了。可是這百年以來，明教中人要是跟中原門派一接觸，那真是不得了！」李思豪說得有趣，就連段譽也追問道：「為甚麼？」李思豪續道：「那些跑到中原來的，往往都是明教裏面的大人物……數百年來，明教教主座下必定有左右光明使者以及四大護教法王，再下面是由正副旗使統領的五行旗，隨便一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剛才我提到的楊逍便是光明左使，算是現時光明頂上的首腦人物……他年輕時曾用一招打敗峨嵋派名宿孤鴻子，把孤鴻子活活氣死！」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楊逍的名字了，他便是當日在費彬掌底救我性命的恩人，也是我和明教瓜葛的緣起。「楊逍我見過他出手，果然非常厲害……」
李思豪又說：「這些明教的大人物來到中原，個個都是武功高強、桀驁不馴，行事作風又與我等大相逕庭，自然是要顯山露水；各門各派的名宿瞧不過眼，一言不合便起衝突，結果吃虧的往往都是中原武人……也不是說雙方差距這麼大，只是那些所謂名宿，許多只是輩份高而已！我們常常有個誤區，說『這位前輩有多少年功力』。誠然，練了幾十年的功夫，總有些實力，可明教高手是非一般的強啊！經歷百餘年，傷在明教手裏的人命大概是數以百計了。」
瑱琦還是不明白：「照李公子所言，明教與中原各派衝突，殺傷人命固然上百條，但時間線也以百年計……我看那些江湖仇殺，譬如傳聞中的幾宗滅門案，動輒牽涉數十人命，大夥兒為甚麼不把行兇者找出來算賬？」
胡斐大大的喝了口酒，說：「又玠兄的意思我懂……死了一個師兄弟、師叔伯，確比江湖上二三流的門派被滅門來得要緊！私怨比公義大，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李思豪豎起兩根手指說：「還有另外兩點……我先說第一點好了，日月神教跟少林、武當以及五嶽劍派抗衡，其實牽制的意味較重，尤其是少林派和武當派，日月神教一直沒有真打。至於第二點，儘管有指日月神教乃是從明教分裂出來，惟它長久立足河北，教眾都是漢人，與我們同聲同氣；明教教徒卻來自五湖四海， 這五湖四海，還包括了西域甚至波斯人士！你聽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殊』麼？就是這道理了！」
程英和瑱琦聽得連連點頭，程英說：「我看，一位武林名宿被害死了，自然有許多門下弟子欲為其報仇，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層意思說，難道我派武功不行嗎？再推而論之，難道我中原武林就比不上你西域明教？所以說不只是私仇，裏面還有面子的因素呢！」
段譽重重拍了一下大腿，豎起拇指讚道：「程姑娘這番話真是擲地有聲、說中了要害啦！為甚麼這些武林中人就那麼愛面子？」
段譽永遠不放過向女士獻殷勤的機會，真肉麻死了。我暗自搖頭，說道：「其實我此番北上，除會合你們，也為了六大派圍剿光明頂……這是武林盛事，絕對不能錯過！」
瑱琦自然明白我作為玩家的做法，胡斐、段譽也早聽我說過了。程英卻投來狐疑的目光：「易公子好奇心也太……我還以為只有琴兒才會唯恐天下不亂啦！」
程英這話跟直接噴我也沒分別了。胡斐說：「打從下午聽大哥提起此事，我就一直在想……說好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大哥你出師無名啊！雖然你說還有別的幫會門派想要趕這場熱鬧，只怕六大派高手自恃身分，不歡迎別人參與呢！」
「憑我等在襄陽的表現，無論名氣、實力都遠在那些門派之上，不能類比啊！況且我跟三弟你說過的，我這『參與』不一定等同『參戰』……」
程英脫口問：「難道易公子此行真是為了湊熱鬧？」
李思豪想了想，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中原跟明教百年恩怨，絕不容易化解！即使阿一想保持中立，現實怕不容你不靠邊站……也不容你選錯邊，否則以後難以在中原立足！」
我的想法原本就很模糊——玩家要等到觸發event後，才能順藤摸瓜找出線索，解開謎團再行破關，尤其這次是有別於一般的大event，隨時比襄陽英雄宴要更大！李思豪所言雖是道理，但只要戴上主角光環……不，戴上玩家光環後，沒有甚麼是不可能的，不過現階段是甚麼也說不來。「總之我們想法子上光明頂，再見機行事。六大派圍攻光明頂轟動武林，你們想趁亂返回中原，霍都也可能想到了……反之，他決計猜不到我們還有心思趕這場熱鬧。以後我們混在六大派之中回去，霍都就算發現也奈何不了我們。」
瑱琦有心附和道：「阿一此計甚妙。那些受命追趕我們的蒙古武士有任務在身，未必會給六大派與明教這場大戰轉移視線……我們當初的想法太過簡單了。」
程英皺眉道：「這麼一說也有可能……待會我修書一封，給師姊報個信兒，告訴她我們暫時不回去了。」
李思豪站起身說：「那麼就依阿一所言，明天一早我們便起程前往光明頂！明教總壇我也只知道大概位置，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六大派來襲，一定有跡可尋。」頓了一頓，他望我和胡斐說道：「阿一、胡兄弟，我們又再並肩作戰了！」
我們三人都是豪氣干雲，一起撫掌大笑，娘兒們或別過俏臉失笑或瞠目不知所對，都不了解男人的浪漫。
飯後我想法子把木婉清打發回房間休息。木婉清比藍鳳凰無厘頭，竟為了誓言便逼著我成親，連曖昧都沒有、直接的夾纏不清；而且她少與人接觸，不懂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但木婉清也比藍鳳凰剛烈，喚我易郎也好，決心生死相隨也好，都是她心目中作為一個妻子應有的情義，以至「負心便同歸於盡」亦是這套標準底下的重要一條。撇開這些，她始終是漢家姑娘，沒有苗女那股熱情，要她晚上自個兒回房間，一點也不困難，就是花了點時間解釋我和焦宛兒的關係罷了，當然是三分真、七分假啦。
然後我去了敲瑱琦的房門——要是給木婉清發現，立即便「六國大封相」了。
瑱琦把我迎入房間，帶上門板，我倆才擁有難得的私密時間，卻不想，瑱琦劈頭便把奪回打狗棒的經過再說一遍！當然，從玩家角度演繹，感覺很不一樣。
我聽了良久，待瑱琦說完，讚嘆道：「我只能說，不單是武林中人，就連玩家這角色，你也勝任有餘。你好好利用了隊友幫助，收集情報以及解謎也很出色，獨力完成這個event……如果真能夠獲得神石，完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
瑱琦搖搖頭，臉上卻是一副當仁不讓的神情：「但以霍都做對手，這任真的太難了，尤其聽說你受了重傷……要是出甚麼意外，不只是我，師姊李公子、胡三弟都會給連累！」
我不得不提醒瑱琦：「你記著他們是NPC，必要時你還是先顧自己的安危！」
瑱琦盯著我說：「剛才看你跟李公子、胡三弟是何等交情，你能夠把他倆當棄子？你又捨得犧牲焦姑娘和藍教主？」
瑱琦才剛提起我和焦宛兒千里逃亡的故事，此刻實在是無言以對，便不再言語，伸出兩手從後抱住她腰肢，慢慢遊移。「咦，你好像變胖了點，有點肉肉的……」
瑱琦抓住我的手腕，搖頭說：「不要這樣，我們還沒講完正事……」
我手腕一縮，嘻聲笑道：「甚麼嘛，完事後再談不遲吧！」
瑱琦還是搖頭道：「這裏是李思豪的紅梅山莊，又有許多外人，你又招惹了一個木姑娘，要中途她像藍教主般找你怎麼辦？讓人聽到多難堪！
我不死心把瑱琦抱得更緊：「不礙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還沒說完，忽然兩肘一麻，雙臂登時無力，不期然的垂了下來！「蘭、蘭花拂穴手？」
瑱琦轉過身來，兩手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如一枝蘭花般伸出，姿勢極是美妙：「我已說不要了！」頓了一頓，又說：「你乖啦，也不看看這是甚麼地方，讓別人笑話……」
「不就是群俠世界嘛！都有多久沒有……」我氣在心頭，「我跟你整天跑江湖可以怎地？我金陸易府開府了，那算是家了唄，你跟我住下來好嗎？」
「怎麼了？現實世界才是我們真正的家吧？你心思不該放在尋找神石上面嗎？」瑱琦走到床邊，從掛帳後面拿出一根通體碧綠的竹棒，正是失而復得的丐幫鎮幫之寶打狗棒！
「回去現實世界？現實世界你不是還有……」說到這，我的心情都冷掉了，便不再跟瑱琦爭論，夾手取過打狗棒來細看，也好轉移心中情慾。這打狗棒啊，長約四尺，嬰兒腕口粗細。說是用綠竹做的吧，卻是晶瑩通透；說是用綠玉做的吧，卻又像竹般柔靭。棒首倒鑲了一枚綠玉，跟棒身十分合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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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打狗棒
瑱琦說道：「程師姊原本保管著它，飯前她跟我說，你一定很想看看這打狗棒，便交給我收起。」
我把打狗棒反覆仔細端詳，忍不住道：「喬峰將打狗棒還給郭夫人時，我瞧過它一眼吧……可這時才算真看清楚！雖然明知道是鎮幫之寶，但一來是乞丐頭兒之物，二來名字叫做打狗棒，我還以為只是一根尋常竹棒，豈料模樣兒如此高雅大方。」說著把打狗棒還給瑱琦，「程英是你師姊，所以你讓她保管打狗棒吧？可是郭夫人委託的是我倆，又答應交換神石情報……你想個法子讓我keep著，我把它放進次元包袱，保管安全！
瑱琦搖頭道：「你想得太多了，我直接跟程師姊說，她不會反對，也不會多問半句……等我說了再交給你吧，這是一種尊重。」
瑱琦完全把程英當真人看待，我沒有絲毫懷疑，反正我對石清、胡斐、焦宛兒都是如此吧！瑱琦又問我：「你把自己的經歷跟大家說了，當中有保留甚麼嗎？你傷勢真完全康復了？」
「我內功已完全回來了，這絕對不假！」我選擇性回答，相信測謊機也奈何不了我，「這次修練神照功，有助我重新接駁被震碎的奇經八脈；如果繼續修練，搞不好能夠多搭建幾套經脈網絡，屆時運用內功更加得心應手，應該可以大大提升功力值！」說著說著，我已沒了胡思亂想，索性把精神放回遊戲上面。「妳找到打狗棒確是奇功一件，可我的日子也沒白過——這是我新獲得的兩顆神石：『碧血劍』和『鴛鴦刀』。」
瑱琦萬料不到才大半年時間，遊戲竟有如此大的進展，喜孜孜的接過神石細看：「那麼連同先前的『白馬嘯西風』和『飛狐外傳』，我們已擁有四顆神石了！」
「說的沒錯……此外我還查知了不少秘密。」我把最重要的情報說出來，「我終於見到了九流的人……雖然沒有十成把握，但嵩山派與他們勾結，似有重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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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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