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貳壹．第二Ｏ一回 盼重聚雙兒隨新主
卷貳壹〈是邪非邪〉
老頑童最牛不是空明拳，而是一百歲還能愛戀；
楊過也不過遜色一點點，那個時代就搞師生戀！
最崇拜還是韋小寶能夠娶七女，
讀了千百遍，卻無法實現：
排名第二是段譽這獃子，
傻裏傻氣也有三個紅顏，
不像張無忌，夢做了無數遍，
除了刁鑽的趙敏所有都無緣！
～面具
* * *
我從小布袋裏倒出一枚綠寶石，放在陽光底下，寶石之中果然有著字樣！
溫儀見識不廣，腦筋卻不遲鈍，見狀問道：「看來易公子早就知道這塊寶石裏頭有字？你早就知道我給夏郎保管這塊寶石麼？」
「夫人誤會了……我當真不知道夫人手上有這石頭，甚至連夏前輩也不應該擁有這……四十年前，中神通將神石託交的都是武林名宿，算來那時候夏前輩大概才幾歲吧……不對！聽夫人說，這石頭好像是徐家那邊傳下來、再送給夏前輩親姊做訂情信物？那麼石頭跟夏前輩是沒關係了。」我頓了頓，見溫儀不明所以，苦笑道，「……我一直尋找類似的石頭，忽然從夫人處得到一枚，剎那間我真是反應不來！」
「易公子一直在找它？」
「對……也不全對，我收集的是帶字樣的石頭，這種石頭估計有好幾枚，所以也不一定是『這一枚』啦……」我聳肩說道。
「易公子收集這……這些寶石的目的，難道跟夏郎一樣，是想要黃梁夢醒？」溫儀望著我問，「夏郎所要追尋的，果然真有其事？他……他並不是痴人說夢？」
到底夏雪宜跟溫儀說的那些「幻境」、「夢醒」、「真實」、「虛幻」是甚麼意思？難道真如我不願承認卻又不禁猜想，那是NPC對自身存在和這個世界構成，忽然有所感悟而作出的初步探究？難道夏雪宜不知從哪裏得知神石的真正作用？
這陣子，就連福康安和日月神教都加入爭奪神石，我本以為他們只是湊熱鬧──尤其神石畢竟牽涉華山論劍，王重陽又在臨終時鄭重其事地將之託交好幾位武林名宿保管，自然叫他們好奇垂涎了。但如今看來，難保福康安或日月神教不會探知神石的真正用途呢！沒錯，儘管「幻境」、「夢醒」等等說起來模稜兩可、含糊其辭，但想深一層，NPC的AI再高，終究被設計成古人腦筋，就算開班講授，大概也不可能弄明白電腦虛擬世界的概念，將之當成神怪故事亦是「題中應有之義」吧！
不過，這位金蛇郎君夏雪宜似乎也是個鬼才，把一切說得頭頭是道！我忽發奇想，只要NPC參與爭奪神石，已大大提升我收集神石的難度，至於他們是否知道神石真正作用也不會有更深入的影響，除非……除非他們真能使用神石吧！
「NPC搶了神石也得物無所用，只是讓我花更多功夫從他們身上搶回來……但如果NPC竟然可以使用神石……他們把神石花掉了，我豈不永遠滯留這裏？」我想到此處，使勁搖了搖頭，「看我胡思亂想甚麼，NPC只是個程式，怎可能用神石打開『通道』前去現實世界？」
基於D-34的說法，我和瑱琦的思想登入了這個名為《群俠傳X》的ARPG電腦遊戲，也就是我們身體仍安坐電腦前面，思想卻已「上載」到遊戲伺服器裏。由於這個遊戲尚未完成，尚未有離開遊戲的功能，所以我們必須不斷通關，收集所有神石並勝出華山論劍，這才正式結束遊戲，我們的思想大概也能夠離開群俠世界、重新「下載」回到我們的身體裏頭。雖然我心裏已經默認能夠思考的NPC相當於擁有「思想」，但NPC的「思想」跟我們的思想總有些不一樣吧？他們真能夠離開這個虛擬空間？就算給他們離開了，可現實世界也沒有身體供他們下載思想之用啊！
我想得頭昏腦脹，決定找個機和D-34談談。
「……易公子？易公子？」
我回過神來，見溫儀一臉熱心，才想起她正等著我回答。我本不應該和NPC討論這種問題，尤其不能引起他們對自身存在的懷疑，但我明白溫儀並非真的想探究甚麼，她只是單純地想為愛人的努力得到一種肯定。所以我竟然點了點頭。
溫儀緊緊抓住金蛇錐，放在自己胸口低頭啜泣。我不禁又想：「『痴人說夢』雖然是貶義詞……但在某個層面而言，探討這個虛擬世界不就是『說夢』嗎？想要找出真相的話……就算有所謂『真相』，想要找它出來，還真是個『痴人』呢！」忽然又想，「在我們現實世界，一直也有不少人探求同樣的事情，好像莊周夢蝶啦……難道說，我們現實世界竟然又是另一個時空的『夢』？難道說，真有一個比我們現實世界更現實的世界？甚麼才叫真實，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輕拍溫儀香肩，扶著她便打算離開這個小屋。無奈溫儀又在女兒墓碑前面佇立半晌，似乎不捨得離開。我正沒做處，忽然看見一條人影自山坡下往上走來。我凝神細看，原來是個頭挽雙鬟的小姑娘，她眉彎嘴小、肌膚賽雪，長得十分清秀，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左右。我放下戒心，正想詢問對方來意，溫儀也有所察覺，回頭看見少女，問道：「雙兒，你怎麼還在這裏？」
那少女神情似乎又喜又悲，低頭道：「夫人，再見到你真好……夫人知道雙兒無處可去，所以小菊姊過世後，我仍舊棲身於此……」
溫儀長嘆道：「小菊遭了甚麼事？她……她是你埋的？」
那少女點頭道：「是我給小菊姊安葬的……前陣子夫人被帶走後，溫家押著一對男女，要將他們關在那邊涼亭的地牢裏。小菊姊以為溫家不應把人帶到這裏囚禁，於是著我留在屋裏，自個兒前去和他們說話……許是言語間頂撞了對方，其中一人打了小菊姊一掌便揚長而去。我把小菊姊抱回來，可惜她受傷太重，過不多久便嚥了氣……」
溫儀又是一聲長嘆：「我溫家……我溫家害的人實在夠多了……」
我在旁邊勸道：「夫人，五祖一去，溫家堡再也不能害人了……但夫人留在這裏卻也不妥，溫家餘下那些傢伙雖不成才，他們要是來找夫人麻煩，只怕也……事已至此，夫人就稍作收拾，先離開石樑再說。」
溫儀呆了片刻，搖頭道：「我又可以上哪裏去？」
「天大地大，總有夫人容身之所，我自會把一切安排妥當才繼續上路。」我又回頭望那少女道，「你叫雙兒？剛才聽你說，你好像也是無處可去？那不如先隨我們一道走吧！」
雙兒望了望溫儀，見她沒有異議，便點頭道：「我去收拾一下。」
待雙兒走進屋子，溫儀喃喃說道：「我也沒甚麼好收拾，就只有青青，不能讓她自個兒留在這裏。」
我見溫儀狀似打算扒開墳頭，不禁大是吃驚：「夫人想把……想把你女兒的遺體也帶走？這不大方便吧？」也不知道收拾骸骨這回事，我該幫忙不幫忙。豈料溫儀好容易便從翻開的泥土裏捧出一個罈子，淒然道：「青青死後，我爹爹不許給她安葬，隨便點一把火燒了……是我給她收拾，另行埋在這裏。」
原來溫儀要帶走的只是一個骨灰罈，也沒甚麼難處。我改口問道：「那位雙兒的姑娘，她不像是夫人的丫鬟？」
「我也不清楚雙兒來歷。大概兩個月前，我在附近遇見雙兒，聽她說起，原來是個京官的丫鬟，先前隨主子去雲南，豈料主子北歸時卻沒帶她走。小菊和她甚是投契，我便暫時收留她，原本打算讓她住個十天半月，只沒多久我便給爹爹……關了起來，直到今日才又見到她。」
我微微頷首，忽然又想起甚麼，忙提點溫儀：「夫人，這支金蛇錐還請妥善保存，千萬不能在人前拿出來，就連提也不要提起……要知道夏前輩仇家甚多，多少黑白兩道的好漢死在金蛇錐下，讓人瞧見……只怕惹出事端來。」
溫儀點頭表示明白，將金蛇錐貼肉收藏了。
雙兒重又走出屋子，背上已多了一個包袱。至於溫儀果然甚麼也不帶，只捧著骨灰罈子便跟我走。雙兒見狀，忙伸手接過罈子，又扶著溫儀走上山坡。
快走到坡頂，我瞥見亭子後面好像有人影一閃，忙提氣一蹤，便閃身闖進亭子之中，只是四下不見任何人，連鬼影也沒有一個。
我想藍鳳凰、石破天他們已等得太久，便不再多話，逕自穿過溫家堡，果然在大門前面找到他們。
一行人先離開石樑鎮，到得午後，在二十里外一個村落找了家酒館用飯。我也沒把溫儀身世告訴眾人，只說她得罪溫家在前，向我提供情報在後，實在不可能在石樑鎮呆下來了。
溫儀並無食慾，很快便停箸不吃，望出酒館說：「這裏風景看來也不錯……我只想隨便找個地方落腳，不知道這個村子是否容得下我這個不祥人？」
我原本也只打算找個地方把溫儀安置好便撒手不管，群俠世界裏許多NPC也很悲慘，我管得了多少？可是溫儀把五行陣的秘密告訴了我，使我有所警覺，不讓五祖有機會聯手，終於擊殺他們，重創石樑派，要是給溫東成、溫南揚找到溫儀，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再說，我從溫儀那裏得到一枚神石(尚未證實)，更想向她作出一些回饋。想到這裏，我衝口而出道：「夫人，你就到我家裏去住吧！」
溫儀呆了一呆，不期然雙頰泛紅。岳靈珊也寒著臉道：「阿一，你怎麼可以隨便叫一個婦道人家和你同住？你知道不知道甚麼叫羞恥？」
我嗄了一聲，搖頭道：「你們誤會了！我家……我在南京有些家業，規模不比溫家堡小，住上幾十人也沒問題……要是夫人不樂意，我還可託人在附近租一個小房子，方便照應……」
林平之啊聲道：「易師哥的離魂症治好了嗎？原來你家也是一方豪富？」
我失笑道：「你又誤會了，我那些產業是自己掙回來的！」
岳靈珊壓根兒就不相信：「阿一，你是找到了寶藏嗎？要不然就是作奸犯科，否則怎可能短短日子裏發財致富？」
「嘿嘿……就當我找到寶藏好了！」我給岳靈珊來一個虛則實之，繼續對溫儀說，「我還有事情須趕往福州，吃過這頓飯便分道揚鑣……夫人如不嫌棄，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你帶去找我的管家洪勝海，他自會安排的了。」
溫儀心如枯木，本來就沒有任何打算，對我的提議也在無可無不可之間。溫儀是正宗溫室養出來的花兒，孤身上路肯定出意外，我一邊向店家要來紙筆墨，一邊斟酌道：「由這裏前去南京，如果沒有甚麼耽誤，不過是數日路程……夫人專揀官道走、曉行夜宿的話，大概不至於……但這世道也難說得很。這樣吧！我們先到衢州，在那裏給你僱一輛大車，甚至請一二個鏢師，要他們把你直送到我家門前，那就萬無一失了！」我在紙上草草寫了幾行字，又望站在後面的雙兒道：「你要是還沒想到去處，暫時就跟著夫人吧！到得南京，你想留便留、想走便走，這樣好嗎？」
雙兒還沒答應，溫儀已搖頭道：「我也不用別人照料……雙兒，我不是你主子，你總不成一輩子跟著我吧？趁這機會，你還是上京找你相公吧！」
雙兒低頭弄著衣角，「相公他大概是不要我了，我去找他不過惹他煩厭……」
我好奇問道：「甚麼『上京』？」
溫儀說：「我說過雙兒的主子是個到雲南出差的京官吧？這陣子應該早已回去北京了。」
我啊啊兩聲，和岳靈珊、林平之同坐另一桌的安小慧突然道：「阿一，你也不用僱大車啦，就由我護送這位夫人前去南京吧！」我輕咦一聲，安小慧已然說道：「我本就打算北歸，只因聽說靈珊被石樑派捉了，這才耽擱下來，所以去南京也算順路啊！」
安小慧年紀雖輕，卻也累積了不少江湖經驗；以武功而論，她只怕比尋常鏢師還要可靠些。「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南京城這麼大，你家難找嗎？」
「大功坊易府，在金陵怕且有些名聲……」我把信箋交給安小慧保管，又問：「雙兒，你決定去哪？」
「我、我不知道……」雙兒抓著衣角低聲說，「如果夫人不要我，我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
「雙兒，你說你主子不要你，那你算自由了嗎？」
在群俠世界生活了好一段日子，我已把遊戲摸熟，常讚嘆它設定完善，有時則暗笑它設定多餘。譬如我知道群俠世界有戶籍制度，這跟官府一樣，很多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是聊勝於無，又或者使群俠世界感覺更真實的一種存在。然而此刻戶籍設定終於發揮作用──儘管為數不多，但在群俠世界確有賤民階級，無論獲罪被判為奴，抑或家貧被逼賣身，只要成為奴婢，戶籍登記便歸入賤民之列，想要「脫賤」，必須經過大赦或贖身程序。
雙兒搖頭道：「當日我們離開雲南，大漢奸吳三桂不斷派殺手追殺，我們繞道廣西，經湖南入江西，好不容易才將殺手擺脫……後來相公又接了皇帝聖旨，命他去揚州建甚麼忠烈祠。相公把我安置在江西一個村子裏，之後再無音訊……我想過上北京的，只是……只是相公他在雲南討了妻房，可能有心不要我了……我再找上門去，豈不是給相公麻煩？」
我聽得不知所云，卻抓住幾個重點：「你家相公是京官，他到雲南出差過？不會是送公主出嫁吧？」雙兒一臉詫異，卻還是點點頭，我暈了一暈，又問：「你家相公又跑到揚州建忠烈祠？不會是史可法的忠烈祠吧？」
雙兒說道：「是誰的忠烈祠，我卻記不住了。」
我嗖的吸了口氣，試探著問：「你家相公可是姓韋？」
雙兒啊聲道：「是的，公子怎知道？你認識我家相公？」
直到這時候，我才記起韋小寶曾拜託我打聽他的丫鬟下落，丫鬟好像就叫雙兒──這也難怪，韋小寶拜託我的，找丫鬟還在其次，保管藏寶圖才是重中之重！我又啊啊兩聲，笑道：「真是無巧不成書，我跟你家相公韋小寶是拜把子兄弟……雙兒，你別以為小寶不緊張你，他還拜託我幫忙找你呢！想必他事後曾派人去那村子，只是你已先離開了！」
雙兒呆了好半晌，搖頭說：「我在那裏住了整整半年，這才離開的……」
「這我不知道，總之……找到你就好，總算完了一件心事。」說這是我的「心事」，其實我沒把它放心上，不過好歹也是主角級NPC親自請託，不知算不算遊戲支線任務？無論如何，達成任務總是教人歡喜。
「相公真的叫公子找我麼？」雙兒神色甚是欣喜，「相公真的還要我侍候？」
「嗯，」我頷首說道，「那你是打算立即北上、前赴京師找小寶了？還是先隨夫人到我府上安頓，等到我有空再一起上京？」雙兒年紀幼小，由這裏去北京，路途比去南京遙遠好幾倍，我自然不放心。
雙兒看出我的擔憂，說道：「公子倒不必多慮，我會一些武功，自保的話還可以……」
這我可沒聽說過，忙凝神瞧去，雙兒功力值竟有182點，可比安小慧還要高些！她這小小年紀是怎麼練回來的？雙兒卻又有些猶豫，囁嚅著說：「只是……我相信公子認識我家相公，否則也不會一下子就知道相公身份。只是……只是公子不會因為怕我傷心難過，這才砌辭哄我吧？」
我心想這小妮子還真多疑，只得明說：「真的！小寶還誇你是他命根子呢！」
雙兒羞得滿臉通紅，溫儀道：「太好啦！既然易公子這麼說，雙兒你便立即上京去找你主子吧！」
雙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半晌才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我……如果公子不嫌棄，雙兒想隨公子同行……」
我愕然問：「為甚麼？你不想立即見到小寶嗎？」
雙兒又是點點頭、搖搖頭：「我自然想……只不過既然我家相公親口拜託公子幫忙，如果由公子帶我前去，這……這……」
我又是一呆，想了想才明白：「你終究怕我騙你、怕根本沒這回事，對不？」
「雙兒不敢懷疑公子說話，只不過……只不過這陣子，我都以為相公他……他不要我了，一時間實在難以……」
「傻丫頭，我有事忙著，一時三刻沒空帶你去北京見小寶呢！」我輕輕嘆了口氣，拍著雙兒胳膊說，「再講，我此行不知會遇上甚麼危險……你要真不敢自個兒找小寶，那麼與夫人同到金陵住一陣子也好，待我事情辦完了，自會……」
「不！好不容易遇上相公的結義兄長，雙兒歡喜得緊，不想就這樣……公子既是相公兄弟，也算雙兒半個主子，雙兒侍候公子就跟侍侯相公一樣，跟在公子身邊，感覺也和跟在相公身邊沒差……」
我心裏明白，暗嘆道：「說到底這丫頭還是害怕呢！」算起來，韋小寶丟下雙兒有一年多了，這些時日小妮子飄泊江湖、孤苦伶仃，忽聞可以回到小寶身邊，心裏不踏實亦在情理之中；至於我這個人倒是實實在在，對她來說就像蘆葦草，抓住了便不怕鏡花水月到頭一場空。
「也好，親自把她帶去北京，或者便有任務回饋……我把金蛇錐交給溫儀，竟換來一顆神石(尚未證實)；或者把雙兒送還韋小寶，又會得到另一塊神石呢！」我想到韋小寶口中那塊鑲在太和殿御座上的神石，心中難免有些興奮。但我也知道這想法太奢侈，又對雙兒說：「我也不要你來伺候，你便跟著我吧！等到辦完正事，我帶你上京去找小寶。」
雙兒歡天喜地的向我道謝，又問我道：「公子，你是我家相公的義兄，我過去都沒聽相公說過，不知你們是何時結拜，又有幾人結拜呢？」
我笑道：「那是半年前的事，所以你不知道。說來有趣，我本來就有兩個義弟，而我其中一個義弟又另外收了一個誼妹……這次結拜把大家都算上了，因此有兄妹五人，我年紀最長，小寶則最年輕。」
雙兒聞言即向我福了一福：「公子既是我相公大哥，雙兒以後喚你大爺吧！」
對於古代稱謂，我在群俠世界已經聽慣了，可是大爺甚麼的，感覺還是太過老成，也太過封建。但我明白雙兒為甚麼這樣叫，哪一天她見到狄雲和胡斐，自然要叫他們二爺和三爺。我想不出更適合的，也就不去計較了。
就這樣吃過了飯，出得酒館，安小慧和溫儀便望東北而去；我們則繼續南行，朝福州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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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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