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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貳.第二三一回 踏崑崙糊塗訂終身

 

卷貳崑崙秘境

 

愛,頃刻消散留低恐懼;
怨,堆積心頭揮不去

若我哭,只得秋風秋雨沉鬱呼應,
縱使心仍懷念你,但不告別而別,
令這夜加倍累疲累

你,此生因你才生希冀;
我,半生飄浮都不理

為你生,當天講過跟我從不捨棄,
結果依然留下我,
一個舊名字,

並記下這無夢的詩

             ~小美

 

*                      *                      *

 

 

我們一直朝北方前行經過半個月,終於走出了崇山峻嶺,地勢沒先前崎嶇,地上也不再見到積雪。向北望去,不遠處又是一列黛色山巒,峰頂皚皚白雪,木婉清告訴我們,那就是崑崙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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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這陣子我們和木婉清逐漸混熟了就連石破天、雙兒也能跟她毫無介蒂地交談。木婉清個性直毫不造作,有些事情不容易說她明白,卻並非石破天那種無知無識。木婉清常隨秦紅棉行走江湖只是自幼發過毒誓於是盡可能不與人接觸交談亦可免則免。秦紅棉又沒怎麼教她人情世故……當然了,秦紅棉本人貌似也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試問要如何教人?

從木婉清言語中得知,秦紅棉所以不讓她與人交談甚至罰誓不讓男子看到她臉龐,似乎與一個「情」字有關。除了那個不知所謂的誓言,秦紅棉還常常提醒木婉清不要動情,我看大抵是秦紅棉自己受過甚麼刺激,於是把情傷引致的病態心理投射到徒弟身上吧。這實在有點兒可悲,因為我看木婉清,甚至秦紅棉都是烈性女子,這烈性除了脾氣暴躁,也是敢愛敢恨。譬如木婉清此刻便「轟轟烈烈」的愛上我——說是轟烈也不為過,她這份愛伴隨毒誓而來,又生又死的,死後還要掉落十八層地獄呢!或許有人會問這是愛嗎?我也這樣問自己了,可話說回來,愛有唯一的標準嗎愛需要培養累積還是需要一見鍾情相信緣分有錯嗎相信星座呢相信誓言呢

因此,問題不在於木婉清為何愛上我,而在於我不愛木婉清。

「木婉清的確美得很,比我把過的妹子都要美許多……但對我來說她只是個不折不扣的NPC,談情說愛也太奇怪了吧?」這論調老掉牙了,但我心裏這樣想的時候,竟然想起了焦宛兒和藍鳳凰。「我跟木婉清的互動就像遊戲鋪排好的劇情,起碼要像焦宛兒和藍鳳……咦咦,為甚麼我想起的不是瑱琦?」我在現實世界有個戀人,只是這段感情原本就不深,對我而言更是四年前的事,早丟到九霄雲外,才與瑱琦發展……儘管置身遊戲世界,對方畢竟是真人玩家,又是現實世界早認識的人,自然沒有跟NPC談戀愛的尷尬了。可是此刻我從情愛聯想到的異性卻是焦宛兒和藍鳳凰——我想起和她們相處的種種片段,與其說是遊戲情節,我覺得更像生活點滴,每天都十分「日常」。我和焦宛兒一起時固然如沐春風、自然舒服跟藍鳳凰吵吵鬧鬧,也十足一對真實的鬥氣冤家,哪有半點遊戲的痕跡?

這晚我們在崑崙山腳覓得一山洞休息。木婉清陪我坐在洞口,說:「我記得從這邊過去,繞過三座山峰便能去到紅梅山莊以我們的腳程不過四五天左右。」

想到可以跟瑱琦、胡斐、李思豪重聚,我喜不自勝,不住口向木婉清道謝:「雖說我有意前去紅梅山莊會合同伴,其實茫無頭緒壓根兒不知路徑萬沒想到竟會得你幫忙……所以說為甚麼我會覺得這是遊戲安排的情節啊!」

「甚麼遊戲?」木婉清聽不明白我末句的意思,自顧自地說:「易一,你說我們需要相處……這幾天你覺得怎樣?」

木婉清還是一貫的單刀直入,叫我冷不提的給問了個啞口無言。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嚥口唾沫說:「只是區區數天,雖然總算加深了解但培養感情怕要更多時間……」

「我不明白,這樣做有何意思?」木婉清搖頭道,「也罷,待抵達紅梅山莊,我算是完成了承諾接下來看你了……說過的話要算數我們就向紅梅山莊的莊主借地方成親……」

「嗄?我有答應過立即娶你過門嗎?」我失聲道「莫說區區幾日還不足夠即便真的相處一段日子性格不合也是沒法子的事啊更何況也有性格相合,始終不能一起的例子……」說到這裏,我又想起焦宛兒和藍鳳凰了。

「你這是打算過撟抽板?」木婉清霍地站起,一捋衣袖,露出綁在右臂上的情人箭匣。

我不認同木婉清為了誓言嫁我,說甚麼江湖兒女不該如此封建……但其實古代就是古代,即便自由戀愛也得遵守某些禮法,不然就不會有人瞧不過眼楊過和小龍女的親蜜行徑了。所以那不過是我給木婉清逼緊了的借口,正如焦公禮向我提親時我也拿了另一套說詞婉拒……當然,如果焦宛兒親自問我,我大概是拒絕不了啦但焦宛兒既不是木婉清也不是藍鳳凰決不可能直接問我的。「藍鳳凰倒是向我示愛了……儘管我沒有答應或拒絕,但把她留在身邊,心中所想已很明顯……可惜天不從人願!」

自從藍鳳凰離開後,我表面上看似不介意,內心還是覺得可惜。話說回來,古代雖然可以自由戀愛,一旦生出愛情就事不直遲盡快踏入下一個階段正式結為夫婦。自由戀愛只可以是個開頭不單不可能是結局甚至不能作為過程——元宵相約猜燈謎也好風和日麗時踏青也好都是偶一為之,要是整天價黏在一起不被目為淫娃蕩婦才怪!莫說楊過和小龍女,我和瑱琦行走江湖怕不知被人恥笑了多少回焦公禮也提及過,我與焦宛兒千里逃亡亦成了話柄,於焦宛兒名聲有損。

所以木婉清一味要跟我成親,除了遵守誓言之外,也是因為她沒有拍拖或者「慢慢發展」的概念,認定一男一女就是要結婚。我望著她臂上的情人箭匣,試探著問:「雖然我沒反悔的意思……但如果我們真的相處不來怎麼辦

「我不明白……」

「我說需要時間相處目的是感受你我之間有沒有愛……這幾天你覺得自己真的愛我嗎

「愛啊不愛的話跟著你幹甚麼自從你看到我的容貌我不能殺你便唯有愛你……」

OK你說的不錯,果然無法讓你明白……」

「我只知道我不想殺你……就算我武功比你高、隨時能夠殺死你,我也不願意殺……我覺得如果換成別人我應該可以狠心殺死他,因此雖說和誓言有關我還是可以選擇的,而我選擇了愛你。」

「噢,這說法有點意思……所以啦,你是不捨得殺我了?」我心中一動,打個哈哈說,「先不論你是否殺得了我假如我不娶你,你狠心發箭便等於不愛我;你要是愛我,則決不忍心殺我,我也不必怕你這情人箭了。」

「不!你敢負我,我還是會殺死你,然後再自殺殉夫!」沒想到木婉清竟斬釘截鐵的說,「要是未能殺死你,我會先自刎,然後化為厲鬼日夜跟著你!」

「喂喂!你這又何苦?」

雙兒拿了兩個饃饃到洞口交給我和木婉清,剛好聽到她說話竟嘆氣道「大夫人,你對大爺果是刻骨銘心的真愛!」

我重重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大甚麼夫甚麼人?你知道甚麼叫刻骨銘心嗎?沒由來的搭訕幹甚麼?我保佑你心上人日後變成厲鬼永遠跟在你後面!」

雙兒嚇了一大跳顫聲問「跟、跟在我後面做甚麼?」

我嘿聲道「給你後頸吹氣啊!」

雙兒嘩的一聲,轉身躲進山洞裏去。

看見雙兒給嚇慘了的模樣,木婉清忍不住失笑,我趁機輕輕撥開情人箭匣,她貌似心有不甘,還是垂下了手臂,一臉無奈的瞪著我看。我見她眼神裏哀中有怨,怨中又有愛,不禁心神一蕩——我明擺著給她耍無賴,本已教她無可奈何,卻沒想到她流露這眼神反過來叫我心軟我迷迷糊糊的竟使出了把妹手段,勾住木婉清的手指,輕輕將她拉到懷裏;她微一掙扎。便渾身沒骨頭似的挨著我。我一下子後悔了,明明想著跟她保持距離怎麼給她一個眼神秒殺只是當這麼一副嬌軀挨著我,我哪裏還能夠把她推開?

我只有不斷提醒自己木婉清是個NPC、木婉清是個NP……但那肌膚的質感和香氣卻是如此真實,叫我不由自主全身僵硬!藍鳳凰再豪放,也不曾這樣挨著我,焦宛兒受傷時我貼身照顧過她,可那時候大家渾身血污,誰會想入非非「我跟瑱琦是本畾打,可和木婉清相比,瑱琦瞬間變成平凡女子

「那個誓言將你我連結一起注定你我此生此世永不分離!我們只有兩個結局,若非同生,就是共死。易郎,我知道你不會負我的……我會證明師父她這次看錯人了

「怎、怎麼連稱呼都改了?」這句太肉麻的稱謂總算讓我清醒不少,你喊我易郎我叫你甚麼啊這幾天木婉清一直以我未過門的妻子自居,雙兒已給洗腦,聽她說甚麼誓言便以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我和木婉清這樣勾勾搭搭,瑱琦亦難以像無視藍鳳凰般無視她……「糟、糟糕!」直到這一刻我才想到,我們就這樣抵達紅梅山莊會有甚麼後果?在胡斐、李思豪等人眼中,瑱琦才是我的「官配」,事實上我們也確是戀人關係(雖然只是在虛擬世界精神戀愛和精神愛愛),只不過有半年時間沒見面以及有些貌合神離而已。另一方面,如果木婉清知道了瑱琦的存在,大概又要用情人箭亂射了。

「木姑娘,我還是不能娶你……」我咬了咬牙,決定狠心拒絕木婉清,誰知道才說了半句,眼前已閃過一抹黑影。「又是五羅輕煙掌?同一招對我有用嗎」然後就在我使出破玉拳的招數打算格開木婉清手臂,拍的一聲,右頰已出現五個紅通通的指印。「幻、幻之左手?你竟然換手?」

「我說過決不許你負我!敢說這些欺負人的話就活該被打……開玩笑也不行」木婉清左掌一幌說,「要是把你這話當真,就不是五羅輕煙掌可以解決了……你真的要嘗嘗情人箭穿心的滋味麼?」

「木姑娘,我有了防備,你這情人箭便不管用……」

「我殺不了你,可以殺你的心上人!」

凜然一驚,嘿聲說道:「你敢亂殺人?有我在,你一個也休想傷害……」

木婉清瞪著我看,森然道:「你果然有心上人?而且還不只一個?」

我呆了呆,結果只能苦笑:「其實你誤會了,我真有幾個紅顏知己,卻難說是心上人……」正思索該如何應對,腦海忽然閃過一句話,也是武俠以至古裝電視劇經常聽到的:「所謂『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我當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為己任要等到把蒙古人逐出中原,才……才又要消滅日月教剷除九流……還有在那華山論劍奪魁,會談論婚事。」這一大幫藉口,我說出也覺汗顏,想要偷笑。

木婉清張大了口,倒沒有發作出來,半晌,才問道:「那要多少時間?」

「這個說不定,十年八年也未可知。」我強忍笑意,道,「所謂青春無價……你沒聽說過『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還有那『高堂名鏡悲白髮朝成青絲暮成雪』嗎年華一去不返,木姑娘你是不用等我了!」

木婉清目光沒有先前凌厲,卻緊皺著眉頭,問道:「十年後你才願意娶我?」

我從沒想過會在群俠世界裏頭待上這麼長的時間,剛才那些話都是用來推搪木婉清——真是諷刺,好像她如此動人的女如果在現實世界裏頭向我示愛,我一定沒口子的答應和她交往,即便性格港女也是值得。但她卻是電腦虛擬出來,玩H-Game都算,還要愛上裏面的角色?這種事總覺有點變態

然而,有了焦宛兒和藍鳳凰兩個先例,加上木婉清的美貌,我實在道不出半個「不」字,只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十年後的事……怎樣也說不定。」

木婉清思量片刻,終於下了決定:「不!太久了,我等不到。」我正自欣喜,卻聽得她說道:「你一定要現在娶我!」

「甚、甚麼?」我啞口無言,呆在當場。

「我說你要現在娶我。」木婉清理所當然的說「如果能夠等到,我也姑且等上一等;既然不能等上十年八載,不如現在就成親。」說到這裏,木婉清聲調一變,「成親以後,你要打蒙古韃子也好,做武林盟主好,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

我無言以對,任由木婉清依偎著我,又聽她說:「易郎,我並非一味逼迫你……我知道在對付蒙古韃子之前你便要插手中原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這明教非同小可,教中高手如雲即便六派聯手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我說過我夫妻倆同生共死,這一戰我不能不在你身邊。」

「木姑娘,你這是……」

「事到如今你還如此見外?我師父叫我阿婉,你以後我婉妹吧……」木婉清聲音細不可聞,卻讓我打了兩個冷顫。「易郎寧可自己性命不要也堅持為武林出力……雖然我不大贊成,但你一意孤行的話,我亦會陪在你的身邊。」

「婉、婉妹這份心意,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唯有來生再報了。」我好不容易吐出婉妹二字,差點給自己肉麻死了。

我原本想著要宛轉地拒絕木婉清,誰知道聽在她的耳裏卻成了一種山盟海誓:「易郎,我只想著今世與你廝守沒想到你已考慮來世的事了……」

OMG!我都不敢再說話了。

木婉清挨著我而坐,雙手不安份的抱住我腰腹,問:「對了!你那個當上紅梅山莊莊主的朋友是個怎樣的人?」

「噢,你問李思豪?聽說他偶然救了雪嶺雙姝並娶她們為妻,才入主紅梅山莊。他有個外號叫『天南神劍』,在天山南路十分有名,算得上西北武林以至中原武林的新貴。」

「甚麼?朱九真和武青嬰都嫁了他?她們怎麼做到兩女共侍一夫?」木婉清大搖其頭,又皺眉說「近年我和師父一直待在雲南,自不知道西北武林的事……不過『天南』不是『嶺南』的意思麼?原來天山南路也叫『天南』啊!這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一直嘗試推開木婉清,但不碰她還好,摸到她一雙玉臂,我竟不由自主的輕輕撫弄著,就這樣一直等到雙兒喚我們用飯為止。

 

*                      *                      *

 

我們一行四人進入崑崙山,在木婉清的帶路下走了五天,來到某座山峰的山腰下面。木婉清指著前面說:「紅梅山莊就在這座山峰的背面大家加緊步伐,應該可以趕在日落前到達。」

算算日子,此時已七月下旬,距離六大派會師光明頂之約只餘下二十天左右。

「這時候與胡斐他們會合剛剛好」我在心裏算著日子,「尤其我從沒踏足這一帶只能夠在地圖標記光明頂位置至於附近區域全被黑屏地形、山勢都不清楚。這崑崙山脈又怎會容易行走?多預些時間也是應該。」

我從地圖西南角的大雪山出發直接來到崑崙山脈東段,而光明頂則在崑崙山脈西段靠北位置。「六大派如果從玉門關出來,走的應該是崑崙山以北的大漠路線,差不多就是絲綢之路的樣子……待去到光明頂附近再折南進山。那麼我們到了紅梅山莊亦無暇休息,只能立刻啟程希望及時穿越崑崙山盡早會合中原群雄。」

崑崙山脈許多峰頂均長年積雪,山麓部分總算一片青蔥,還有些茂密的林子。當然啦,現在是七月天氣,等到寒冬又會變成冰雪世界了。

我們穿過一個林子,眼前是一幅坡度不大的山谷。木婉清指著前面說:「那便是紅梅山莊……許多年沒來訪,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宏偉了!」

儘管尚有一段距離,我們還是立刻瞧見那座大莊院——原以為山中搭建房屋理應比較簡樸,誰知道崑崙山竟有這麼一片相對平坦的地勢,足以容納一座有著上百間房舍、連綿里許的廣廈華宅!

過去常感嘆紅梅山莊不在「八大莊」之列,致使李思豪這莊主身份輕了許多,名聲甚至不及鈴劍雙俠的汪嘯風。渾沒想到紅梅山莊竟把我見過的「八大莊」都要比下去樸素的玄素莊自不用說;梅莊坐落西湖邊又被梅林包圍景色雅緻得很規模卻差遠了參合莊依水而築在竹林裏約隱約現難以一窺全豹但想地方有限,佔地斷不廣闊至於矗立孤島劍臺上的鑄劍山莊亦是同樣道理。

「依我看只有太湖歸雲莊堪作比較……估計還是略遜一籌呢!」我使出輕功,一下子便奔到莊院前面果見牌匾寫著「紅梅山莊」四個大字,端的是鐵劃銀鈎極具氣勢。

這時候,有人自莊院奔出,和我打個照面,俱是呆在當場——對方意外之極,至於我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半年沒見,心情也是十二分激動:「三弟!想煞我了!」

「大、大哥?」胡斐衝前捉住我手臂聲音仿佛有些發顫,「你怎麼

來到這裏啊?實在……實在是太意外了!」

「你我兄弟聚少離多得知你在這兒自然要趕來相會」我笑道,「實在是路途遙遠我又事忙,挨到現在才……事隔數月,真怕你們已經離開了。」

「儘管奪回打狗棒我們都受了傷又玠兄和程姑娘傷勢尤重,直到不久前才叫做痊癒。霍都曾派人追蹤我們,大家商議過後都不敢輕舉妄動,想等風聲沒那麼緊再回歸中原,此事已寫信跟郭夫人交代清楚……」胡斐解釋了幾句,又有兩人走出莊門,其中一人問道:「胡公子,請問是誰前來拜莊……咦咦?這不是易公子麼?」

「嗨」我見俱是熟人,揮手招呼道「侍劍、琴兒,好久沒見啦

「阿一,你怎麼……」琴兒認出了我,神情大是歡喜,卻給侍劍攔住說:「你先去通知相公!」待琴兒不情不願的返回莊院,才又道,「易公子、胡公子,這裏並非待客之所就請各位進莊去用茶吧!」

胡斐打個哈哈:「對對!和大哥相聚我都忘形了……這不是石兄弟嗎?你又跟著我大哥了!另外兩位姑娘是……」

我見胡斐認錯了人,一時間也不好解釋:「啊!他們是我新相識的朋友……」

「大哥的朋友就是我胡斐的朋友!」胡斐捉住糊里糊塗的石破天右手,又向木婉清和雙兒點點頭,道,「歡迎大家來到紅梅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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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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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